郡守,目光清澈而温柔。

在他眼里,这位郡守并不是一个人,而像一只正坐在高位,食人血肉的恶虎。

他并未发言,只是继续听着周围人恭维。

这年头,官员最喜欢的就是聚会谈玄——嗯,因为佛教的兴盛,谈玄之外又加了说佛,点评时政,批评对手等要素,和后世吃着烧烤啤酒侃大山并没有区别。

萧君泽便在这些寒门庶族的恭维吹捧中知道了这个钟离郡守王昙望的底细。

他姓王,来头十分大,先祖可以追述到“王与马,共天下”的百年前东晋大族王家,近的亲属可以追述到前朝重臣王玄漠,是他的叔父,但这些都是前朝的事情了。

十几年前,萧家篡夺刘宋权位自立,便不再重用王家人。

加上王家也看不上萧家,于是王家有不少能人北逃去了北魏,被冯太后重用,其中有王郡守的一位族兄,已经做到北魏并州刺使,一位族侄,已经官至同州刺使,算是进入一国权力顶峰了。

至于还在南朝的王家人,这个位王郡守已经是王家能拿得出手权位最高的官员了。

话虽如此,王氏一族在南朝的家底却是无比豪华,南朝最繁华膏腴的山扬州,几乎有好几个县的土地都是他们家的,还有一些零散族人,当年在广州、南昌一带圈禁了大量山林。

有了这些前提,仕途受阻的王郡守,在聚会中摆了一些不得志的情绪,感慨着自己时运不济,又向姜左提出过些日子正好加些征役,修筑城墙,同时也修筑城中刺使府,让临海王住的更舒服些。

姜左也热情地应了。

萧君泽没有阻止,心中渐渐有了底,也明白了该写个什么剧本,能整个大活出来。

在吃了王郡守精心准备的宴席后,萧君泽走时,还带走了一枝平平无奇,普通的梅枝,回家后让青蚨找个瓶子,也没加水,随意插进去了。

青蚨虽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

回到府上,萧君泽回忆着历史,这一年之中,萧鸾想要篡位的心是按不住的,如今有志之士,都能看出这位皇帝的亲叔叔有什么目的,至于在位的皇帝萧昭业,却完全没有办法主持朝政,所以才急着把小弟们分封出去,想要夺得权柄。

而如今执掌徐州江北大军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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